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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年的故事:黄山西南——从祝福说起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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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线渔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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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用第8楼萧山客于2010-01-27 20:39发表的  :
请教楼上,此文出自何处?

在下自己的感受!!!
已是悬崖百丈冰,犹有花枝俏。
离线萧山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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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用第7楼渔浦于2010-01-27 09:23发表的  :
.......
初颇有杨慎谪戍云南永昌卫之感。
迎风三江口:
   “不须更奏琵琶曲,
     司马青衫泪满襟。”
.......


杨慎贬云南,一则逍遥自在,二来成就了一位学者,著作之富,推为明代第一。若是在京里继续做公务员,委屈求全,曲意逢迎,如严嵩一般,怕他是会更泪奔。
离线萧山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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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年的故事:五、偶然

五、偶然

  偶然一日,冥冥中如有神助,阅清人鲁燮光的《固陵杂录》,其中有“黄山西南考”一条,作者讲到:
  吾萧年腊祀神,家家奉黄山西南祃,他邑则否。余幼时闻之故老相传云,隋人也,有功吾邑,故祀之,亦不知所自。邑志不载。后至四都收租,于韩家埭得黄山西南故址,遗庙在焉。
  所谓“都”,是旧时的行政区划,相当于乡。四都的辖区,是现在闻堰、浦沿一带。韩家埭在庵山旁,亦详一楼图片。
  接下来,作者竟抄录了《黄山西殿碑记》的全文。大喜过望,亟录于此:
  粤若稽古宁邦保庆王,隋人也,孔其姓,名逸无所考,为陈果仁禆将。大业中,东阳贼娄世干倡乱,啸聚劫掠,境无宁晷。王勒兵讨平之。邑人德王,爰立庙焉。唐光化二年,吴越王钱以孔大夫功德及民,上其事于朝,初封惠人侯,继加宁邦保庆王,今之黄山西殿是也。梁开平间,吴越王筑钱塘,潮逼西陵,岁有水患,邑人议筑西江、捍海二塘,念王能平乱于生前,必能抑狂澜于殁后,移庙西江首黄山之麓以镇抚之,自是安澜利赖,恃以无恐,微神力不及此。阖境德王益甚,凡岁时伏腊,报赛祈年,靡不奉王神像云。按黄山西殿先在县西半瓣山侧,前明里人移建长兴乡莽山之麓,庙额宁邦保庆王。又有南殿者,在县南孝弟乡,汉乾佑元年吴越王建,庙额保国资化威胜王。或以为同一孔大夫而嘉号殊称,或以为零有前贤,而代远年湮,书缺有间,姓名遗事,无一表见,奚敢私智穿凿?惟念兹黄山明有西殿、南殿两神像,稽诸光化二年至乾佑元年,其间相距五十年,岂有既封宁邦保庆王,复封保国资化威胜王之理?其为两神无疑矣。后之人供两王于庙,岁时腊祭,咸以黄山西南云者,创自何年虽无所考,谅以南殿一王必先有功于民社,而民欲同报其功,所以合奉于黄山,迄今称为黄山西南二殿焉。近因大殿倾圮,神像朽蠹,爰集同里,纠资重建,聿新庙貌,勒石坿录,以垂久远云尔。道光十五年十月里人公立。
  鲁燮光字瑶仙,晚号卓叟,家在西河,生于嘉庆二十年(公元1815年),逝于晚清①,是萧山的名人。《民国萧山县志稿》为他立了传,说他“性好学,手不释卷”,曾任山西和顺等县令。
  鲁老先生随手抄下了碑文,纯属偶然事件,而百年文献,得以流传不泯,功莫大焉。偶然的背后,又有其必然。一方面,鲁老先生是一位搜集乡邦文献的有心者,曾编有《永兴集》一百余卷、《萧山儒学志》八卷、《萧山丛书》十六卷等;另一方面,他又是一位金石碑刻的专家,在山西做公务员时,他曾四处访碑,撰写过《山右访碑记》。对于他的碑帖鉴定水平,两代帝师、大学问家翁同龢也为之折服,盛赞之云:“此君精鉴碑板,原原本本。”②

[attachment=24671]
鲁燮光《固陵杂录》

注释:
  ①县志未记鲁氏生卒年。浙江文化信息网所刊《浙江历代藏书家名录》记为 1817-1910 年,未详所据。我曾见鲁氏题董文恪山水小品,落款署“光绪甲辰清和朔日九十老人识于蠡城舟次鲁燮光”,光绪甲辰即光绪三十年(公元1904年),上推其生年应为嘉庆二十年(公元1815年)。
  ②《翁同龢日记》同治元年十月初九日(1862年11月30日)。


(待续)
离线萧山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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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年的故事:六、疑惑

六、疑惑

  当我细细将碑文与鲁老先生的抄本相比较时,却大惑不解。
  首先的问题是:自第六行起,抄本文字与碑文行款无法对应,中间似有缺失。难道鲁先生是摘抄?
  再三思索,恍然而悟——庙额应另行抬头顶格,以示尊敬。同时,抄录碑文,会有偶然个别脱讹。
  以此理解,试恢复原碑格式,则一一照应,读之大爽:


抄本                原碑

|⒁|⒀|⑿|⑾|⑽|⑼|⑻|⑺|⑹|⑸|⑷|⑶|⑵|⑴| |⒁|⒀|⑿|⑾|⑽|⑼|⑻|⑺|⑹|⑸|⑷|⑶|⑵|⑴|
| | | | | | |保|寕| | | | | | | |大| | | | | | | | | | | | | |
| | | | | | |國|邦| | | | | | | |清| | | | | | | | | | | | | |
|道|以|于|咸|豈|表|資|保|殿|安|人|朝|掠|粵| |道|以|於|後|□|□|□|□|□|□|□|□|掠|粵|
|光|垂|黃|以|有|見|化|慶|先|瀾|議|初|境|若| |光|垂|黃|以|□|見|□|□|□|□|□|初|境|若|
|十|久|山|黃|既|奚|威|王|在|利|築|封|無|稽| |二|久|山|黃|□|□|□|□|□|□|□|封|無|稽|
|五|遠|迄|山|封|敢|勝|又|縣|賴|西|惠|寕|古| |十|遠|□|山|□|□|□|□|□|□|西|惠|寕|古|
|年|云|今|西|寕|私|王|有|西|恃|江|人|晷|寕| |五|云|□|西|□|□|□|□|□|□|塘|人|晷|寕|
|十|爾|稱|南|邦|智|或|南|半|以|捍|侯|王|邦| |年|□|□|南|□|□|□|□|□|以|捍|侯|王|邦|
|月| |為|云|保|穿|以|殿|瓣|無|海|繼|勒|保| |十| |□|三|□|□|□|□|莽|無|□|繼|勒|保|
|里| |黃|者|慶|鑿|為|者|山|恐|二|加|兵|慶| |月| |□|□|□|□|為|□|山|患|□|封|兵|慶|
|人| |山|創|王|惟|同|在|側|微|塘|寕|討|王| | | |□|□|王|□|同|在|側|□|塘|寕|討|王|
|公| |西|自|復|念|一|縣|前|神|念|邦|平|隋| | | |□|□|復|□|一|縣|前|神|今|邦|平|隋|
|立| |南|何|封|兹|孔|南|明|力|王|保|之|人| | | |南|何|封|□|孔|南|明|力|□|保|之|人|
| | |二|年|保|黃|大|孝|□|不|能|慶|邑|也| | | |□|年|保|莽|大|孝|時|□|□|慶|邑|也|
| | |殿|雖|國|山|夫|弟|里|及|平|王|人|孔| | | |□|雖|國|山|夫|悌|里|及|□|王|人|孔|
| | |焉|無|資|明|而|鄉|人|此|亂|今|德|其| | | |□|無|資|明|而|鄉|人|此|□|□|德|其|
| | |近|所|化|有|嘉|漢|移|闔|於|之|王|姓| | | |□|謹|化|有|嘉|漢|在|□|□|□|王|姓|
| | |因|考|威|西|號|乾|建|境|生|黃|爰|名| | | |□|錄|威|西|號|□|□|功|□|黃|緩|名|
| | |大|諒|勝|殿|殊|佑|長|德|前|山|立|逸| | | |□|□|勝|殿|殊|□|□|德|□|山|□|逸|
| | |殿|以|王|南|稱|元|興|王|必|西|廟|無| | | |□|□|王|□|□|□|□|王|以|西|□|無|
| | |傾|南|之|殿|或|年|鄉|益|能|殿|焉|所| | | |□|□|□|□|□|□|□|益|能|殿|為|所|
| | |圮|殿|理|兩|以|吳|莽|甚|抑|是|唐|考| | | |□|□|□|□|□|吳|葊|甚|有|建|增|攷|
| | |神|一|□|神|為|越|山|凡|狂|也|光|為| | | |□|□|□|神|□|越|山|凡|狂|□|光|為|
| | |像|王|其|像|零|王|之|歲|瀾|梁|化|陳| | | |□|□|□|□|□|王|之|歲|瀾|□|□|陳|
| | |朽|必|為|稽|有|建|麓|時|於|開|二|果| | | |□|□|□|□|有|建|麓|時|於|□|□|果|
| | |蠹|先|兩|諸|前|廟|廟|伏|歿|平|年|仁| | | |□|□|□|□|□|殿|廟|□|沒|□|□|仁|
| | |爰|有|神|光|賢|額|額|臘|後|間|吳|禆| | | |□|□|□|□|賢|額|額|□|□|□|吳|禆|
| | |集|功|無|化|而| | |報|移|吳|越|將| | | |□|□|□|化|而| | |□|□|□|越|將|
| | |同|於|疑|二|代| | |賽|廟|越|王|大| | | |□|□|□|乎|代| | |□|□|□|王|大|
| | |里|民|矣|年|遠| | |祈|西|王|錢|業| | | |□|民|□|為|遠| | |祈|□|□|錢|業|
| | |糾|社|後|至|年| | |年|江|築|以|中| | | |□|社|□|在|年| | |□|□|□|以|中|
| | |資|而|之|乾|湮| | |靡|首|錢|孔|東| | | |□|□|□|乾|湮| | |靡|□|□|孔|東|
| | |重|民|人|佑|書| | |不|黃|塘|大|陽| | | |□|□|遠|佑|沒| | |不|□|□|大|陽|
| | |建|欲|供|元|缺| | |奉|山|潮|夫|賊| | | |□|□|□|元|最| | |□|□|□|夫|賊|
| | |聿|同|兩|年|有| | |王|之|逼|功|婁| | | |□|□|□|年|有| | |王|□|□|功|婁|
| | |新|報|王|其|間| | |神|麓|西|德|世| | | |□|□|□|□|焉| | |□|□|□|德|世|
| | |廟|其|於|間|姓| | |像|以|陵|及|幹| | | |□|□|□|□|□| | |□|□|□|及|幹|
| | |貌|功|廟|相|名| | |云|鎮|歲|民|倡| | | |□|□|□|□|□| | |□|□|□|民|倡|
| | |勒|所|歲|距|遺| | |按|撫|有|上|亂| | | |□|□|□|□|□| | |□|□|有|上|亂|
| | |石|以|時|五|事| | |黃|之|水|其|嘯| | | |□|□|□|□|□| | |□|之|水|其|嘯|
| | |坿|合|臘|十|無| | |山|自|患|事|聚| | | |□|合|□|□|□| | |□|□|患|奏|聚|
| | |錄|奉|祭|年|一| | |西|是|邑|於|劫| | | |錄|參|癸|年|□| | |□|□|邑|□|劫|


  依据原碑行款,抄本第六行少一字,应是“前明”下的“时”字,据原碑补缺字符□于此;第十行亦少一字,第不知在何处,姑补缺字符于“理”字下。

  我们看到,抄本许多文字与原碑有异。其中一些字,如“考”之于“攷”,“孝悌”之于“孝弟”,“於”之于“于”,属于异体、通假,可以用抄录时随手习惯来解释;但更多的差异,却无论如何无法让人明白。例如:

  (一)第二行
  碑文:邑人德王□□為增光□□□吳越王錢
  抄本:邑人德王立廟焉唐光化二年吳越王錢
  (二)第四行
  碑文:□□西捍□□塘
  抄本:議築西捍海二塘
  (三)第九行
  碑文:□□□化乎為在乾佑元年
  抄本:稽諸光化二年至乾佑元年
  (四)第十一、二行
  碑文:合於黃山
  抄本:合于黃山

  如此等等,不一而足。抄本抄自碑文,如果有异,自然应是抄本错误。但是上列差异之处,碑文不可理解,抄本反而文气通畅,昭然若揭。
  鲁燮光未说明抄录碑文在何时。应该不是在他的晚年,因为一个老先生(以前也叫老地主,呵呵),跑几十里路从西河到韩家埭收租,不大合乎情理。如果是中年以前的话,距立碑的时间相去不远,想必碑文清淅可读。再者,以鲁先生金石家和文献家的身份,个别的脱误可以理解,但绝不会编造或臆改碑文。
  那么,到底何者是,何者非?

(待续)

[ 此帖被萧山客在2010-01-30 01:13重新编辑 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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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年的故事:七、推测
七、推测

  既然抄本似乎不容置疑,那么只有怀疑碑文的问题。
  原先读碑时,也曾有疑窦:石碑风化剥蚀,应该会有许多残字。但此碑却呈两个极端,要么完整无缺,要么不留痕迹,残字极少,不合一般碑刻风化的规律。
  抄本的发现,才使我意识到,或许原碑曾遭损毁,后人为恢复碑文,遂在原碑上摹补重刻:可辨者补之,不可辨者付之阙如,介于两者之间者,猜测补之,于是出现了一些可以理解的错误。再经过若干年的风化磨损,原来的残字销声匿迹,新补刻的字仍然清楚,于是呈现出完、缺两个极端。这种旧碑补刻的事例,历史上原也并不十分罕见。①


[attachment=24693]

碑文局部
“王”字孤立地突显出来,很能说明问题。

  对于石碑来讲,一二百年的时间,不至于自然风化得如此严重。只有破坏,才能解释。
  前边提到的《杭州市萧山区发现反映吴越国时期水利文化的碑刻》一文,称碑石在文革后用以铺河埠,“经过三十年折磨,致使碑文风化,字迹模糊”。《第一次拓碑》也说“碑也被拿去铺了河埠,作了洗衣板,所以部分刻字已被磨损,甚至已经不见了。”这固然是一次严重的破坏,但我怀疑早在此前,碑文已遭损毁。
  在萧山的历史上,1861年(咸丰十一年)曾有过一次严酷的战争,史称“洪杨之乱”,今称“太平天国农民起义”。姑不论这次战争的性质,它造成的破坏是显而易见的,萧山的寺庙,在这场战争中几乎焚毁殆尽。太平天国信奉天主教,对佛道之流不能容忍,像西殿这样从属于道教谱系的庙宇,定然莫能外。当时,战争亦波及闻堰。②距离最近的文献,《半爿山燕兜村孙氏宗谱》卷一《山北山祖墓禁碑》形容燕兜孙当时之惨状,用了八个字:“庐舍荡然,人口迁徙。”韩家埭由此可以想见。
  我推测碑损于咸丰,还有一个原因。如前所述,《民国萧山县志稿》记载黄山西殿,大抵依据了此碑,但其叙事,又不十分贴切。似乎当时修志者看到的,已经是残碑或补刻过的碑,揣测大意,略为言之,所述未超出残碑的范围。如果见到完整的碑文,必不至于讲得如此含糊,失去重点。而且,按照《民国志》的体例,它应当在《金石》卷收录这通碑文,但却没有收录,大约也是因为碑残之故。
  以上的文字,虽然多为推测,但“补刻”的推论能解释如上众多的现象。无论社会科学还是自然科学,能解释现象者,即能成立。当然,如果将来另有原始文献发现,证明了“补刻”的错误,自当放弃此说。在此希望韩家埭的网友,能找位老人,问问这碑“文革”前、1949年以前的状况,至少能澄清部分问题。雷暴兄弟,可否担当这一重任?


注释:
  ①参见徐珂《清稗类钞》“叶鞠裳论碑之补刻”条。
  ②参见《民国萧山县志稿》卷八《寺观》、卷十一《兵事》。


(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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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洪杨之变庐舍荡然人口迁徙”见附件一。
且莫空山听雨去,江湖侠骨恐无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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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:过年的故事
[attachment=24701]  [attachment=24700] 春节俗称过年,是岁时年节中最重视也最隆重的一个节日。春节期间,闻堰传统的习俗有:

掸尘、剃头    从农历十二月下旬开始,每家都要安排时间掸尘(即搞屋内卫生)。用拂把将墙壁、天花板上的灰尘和蜘蛛网等拂干净。同时,不论男女,过年前都要理一次发,俗称剃头,既是搞卫生,又有将各种晦气赶走的内涵。

送灶司菩萨    农历十二月二十三日,又叫灶司菩萨去娘家,每户人家都要用素菜、糖年糕、汤团等摆放在灶头供养。“文革”中,此习俗一度被列为“破四旧”的内容,直到八十年代初又开始恢复。

请年菩萨    请年菩萨,也称“祝福”。在农历十二月三十日黄昏时分进行,家家准备烧熟的猪肉、鸡、鱼、年糕、粽子等福礼祭祀,地点在正屋堂前,祭祀为捍江而死的神灵(西江塘内为“黄山西南”,塘外为“张老相公”),因传说这二位神仙来时不穿衣服,故祭祀时女子必须回避。
且莫空山听雨去,江湖侠骨恐无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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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看该作者 17 发表于: 2010-01-31
继续发帖
贴春联    在农历十二月三十日早上进行,春联用红纸裁成,上面写着催人奋进的句子。现在地摊上卖的历书,在封二处刊有“春到农家院,福临致富门”等句子。在六十年代,萧山县委曾向各大队印发过一批供春节期间使用的对联,如“翻身不忘本,幸福记党恩”这些春联带有浓厚的时代气息和政治色彩。记得小时候家家户户的门上、谷仓上、米缸上、猪圈里、鸡窝上、钢丝车上都贴满了方块红纸或红元宝。

吃年夜饭    除夕夜俗称“年三十”,是日下午,先接灶司菩萨,再做羹饭祭祖,这一过程叫“谢年”。然后,合家老小一起吃年夜饭,这餐饭是一年之中最最丰盛的。当地有“年三十夜吃一顿,正月初一穿一身”之说。
(未完待续)
[ 此帖被盘山道士在2010-01-31 17:34重新编辑 ]
且莫空山听雨去,江湖侠骨恐无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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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用第15楼盘山道士于2010-01-31 10:44发表的  :
“洪杨之变庐舍荡然人口迁徙”见附件一。


谢谢盘山的图片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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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看该作者 19 发表于: 2010-01-31

八、再读

  基于上述的认识,则读碑应以抄本为主,辅以存碑。也就是说,对于抄本,不可不信,亦不可全信,毕竟我们看到,抄本是有个别脱字的。在抄本和存碑的差异中,有三处至关重要:
  (一)第六行
  碑文:□莽山側前明時里人在□□□□葊山之麓
  抄本:半瓣山側前明□里人移建長興鄉莽山之麓
  碑文所及莽山,我不知道在哪里,其他文献,包括《萧山县地名志》,俱未见提及;抄本所谓半瓣山,即半爿山,亦见一楼地图标注。相信以鲁燮光的水平,不至于把“□莽山”错抄成“半瓣山”。但后二字“葊山”之于“莽山”,则是形近。原碑的“葊”字,很难辨认,但决非“莽”字,我之所以断为“葊”字,是受《县志稿》“葊山”以及现地名的“庵山”的启发。我宁愿相信原碑正确,抄本抄错,因为有现地名的支持。但若有知道“莽山”的朋友,盼能告知一二。

[attachment=24705]

左:第六行“葊”字。中、右:第六、第九行“莽”字。

  (二)第九行
  碑文:莽山明有西殿
  抄本:黃山明有西殿
  同理,因为地名符合,我也倾向于“黄山”正而“莽山”误。

  (三)第十行
  碑文:大清道光十五年十月
  抄本:道光十五年十月
  清人立碑,在年号前加“大清”,属于常例。抄本无之,当是脱漏或省略。道光二十五年与十五年之差,姑且存疑,依行款位置论,抄本脱字的可能性大一些。

  有了这些理解,再读碑文,历史脉络条理便略有明淅:
  梁开平年间(公元907~911年),吴越王修筑钱塘江海塘,致使潮水冲击西陵(今西兴),每年都发生水灾。于是本地民众开始筹划修筑西江塘和捍海塘。人们认为,宁邦保庆王既然生前能够平息战乱,身后也必定能平抑水患,因此将庙迁至“西江首黄山之麓”。自此之后,水害大为减少,逢年过节,民众必定祭拜保庆王的神像。
  所谓“西江首黄山之麓”,与后文“黄山西殿先在县西半瓣山侧”,应该是同一地点,即今之半爿山。如此,则前代所谓黄山,范围较今日更泛。但是,从何处迁来半爿山,最初的庙址在哪里,碑文没有交待。而据《嘉泰会稽志》,依然是在黄山。
  到了明代(“前明”),本地人又将庙宇移到长兴乡的庵山。长兴乡,亦即四都。
  此时还流传有一个说法,认为宁邦保庆王与保国资化威胜王是同一个孔大夫不同的封号,作者并不认同。
  在立碑之时,南殿已经并入西殿,称为黄山西南二殿,年节祭祀也称黄山西南。但始于何时,作者说已不可考,可见在道光之前很久了。而从其行文中,仍可找出一些线索。“民欲同报其功,所以合奉于黄山”,说明至少庙在“西江首黄山之麓”、迁往庵山之前,即明代以前,两神已经合奉了。这是下限。而在《嘉泰会稽志》成书的嘉泰元年(公元l201年),两庙还是独立的。这是上限,距宋亡还有几十年时间。因此可以笼统地说,两殿的合并,约在元明间。
  道光年间,黄山西南殿年久失修,大殿倾坍,神像朽蠹,于是乡里集资予以重建。
  此外,依照碑文的叙事次序,孔大夫加封宁邦保庆王,应在第一次迁庙之前,即梁开平年间之前。

  道光碑叙事甚为严谨,知之为知之,不知者称“无所考”。凡年代久远、没有记载、《书》缺有间的事,不以私智穿凿;凡推理论断,并说明其由,让我们知道这是他本人的看法。反过来看,作者明确指证的事,必有所根据。因此我认为,尽管立碑时上距梁开平年间已近千年,但所叙述的事,仍然是可信的、有所依据的。
  历史上修庙、改建,每次都会立碑记事,相信黄山西殿也是这样。或许道光年间还保存有前代的碑刻,成为道光碑撰写者的依据。

(待续)
[ 此帖被萧山客在2010-01-31 23:12重新编辑 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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